第2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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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中國，除夕夜就是團年夜，一家人圍聚在一起吃飯看春晚。
從小童言就很羨慕村裏其他家庭每到除夕夜熱熱鬧鬧的圍滿圓桌，而她們家只有她和母親，兩個人的除夕過了19年。
童言收拾好飯後殘局拉著童珊到壩子裏放煙花，往年她們家都是在別人家放的煙火中度過，今年她也想熱鬧一番。
“媽，我不敢點，您幫我。”童言拿著打火機伸了好幾次手都沒點著。
“真是笨。”童珊從她手中拿過打火機，不知何時她的手中多處一根香，用打火機把香點燃，“這樣不就可以點著又不用擔心爆在身上了嗎？”
童言笑著從母親手中拿過香，蹲在地上隔的遠遠的將地上的煙花點燃，看到燃點被點燃，嚇得她把香給扔了跑到童珊身邊。
絢爛的煙花在大山幽深的黑夜中綻放。
這麽多年，她們家上方第一次綻放出煙花。
煙花對很多人來說極其的不稀罕，而對她來說卻是至寶。小時候她看著別人家的孩子放煙花，她也想放，可是母親不會給她買。
那時候她不懂事，後來才知道買煙花的錢足夠她們家半個月的開支。
看著絢爛奪目的煙火，她想，此時身處在英國的江宸揚應該也玩的很開心，心底默默道：宸揚，新年快樂。
她挽著童珊的手臂將腦袋靠在童珊肩膀上，“媽媽，我現在好幸福。”
童珊望著夜空中的煙火露出淺淺的笑容。
煙花放完，童珊進去準備明早要吃的湯圓。童言一個人站在壩子裏手裏拿著點燃的仙女棒，銀色的光芒耀人眼球，童言燦爛的笑容在銀光中綻開。
今年的除夕是她最開心的。
就在這時，她看到不遠處有燈光朝她們壩子裏射來，隨後聽到好像是村長的聲音，“就在這前面，馬上到了。”
大約一分鐘後，她的視線透過眼前的光芒看到從黑處走來的人。
這一刻，時間好像停止，一切都好像歸於寧靜。遠處的煙火聲早已離她遠去，她的世界只有從黑暗中走來的他。
手中的仙女棒將他們的世界照亮。
江宸揚看到站在不遠處傻掉的人，真想馬上走到她面前將她擁入懷中感受自己的存在，也緩解自己多日來的思念。
理智讓他沒這樣做。
“童言，你同學來了。”
童言回神放下手中已經燃完的仙女棒，走過去，抿唇笑起來，“謝謝村長叔叔。”
“沒事，你同學好像還沒吃飯吧。招呼招呼。”
“好，謝謝。”
童珊聞聲從裏面出來，邊走邊問：“言言，誰來啦？”擡頭便看到站在壩子裏的村長和江宸揚。
村長笑呵呵道：“童醫生，新年快樂啊。這位是童言的大學同學，我在村口遇到把他帶過來。”
童珊在傻楞中反應過來，“哦，那麻煩村長了。言言，杵著幹嘛！快請同學進去啊。”童珊沖著童言使了幾個眼神。
童言抿抿唇，走到他身邊小聲道：“你怎麽來了？”
“想你就來了。”
童言眉頭皺了兩下，背著的手扯扯他的羽絨大衣。
童珊瞧見兩人的小動作，神色冷下來。
童言家的飯桌是正方形的，一個坐一邊。童珊熱了剩菜給江宸揚吃，兩個人就這樣看著餓的狼吞虎咽的某人。
“阿姨，您做的菜真好吃。”
童言趕緊附和，“那是當然，我媽的廚藝堪比大廚。”
童珊擡腳在桌下踢童言一腳，童言乖乖閉嘴。
江宸揚不動聲色觀察著童珊的表情，放下筷子，“阿姨，我不是童言的大學同學，我是她男朋友。”
這一點，童珊在看到他時就已經猜到了。
童言瞳孔瞪大，踹他一腳。
結果她母上大人瞪著她，好像是踹錯人了，此時的童言很想挖洞鉆進去。
“阿姨，我是真心愛童言的。請允許我照顧她一輩子。”
童珊臉色凝重，“你叫江宸揚對吧！”
“是的。”
“我喊你小江吧！今年多少歲？”
“21歲。”
“你知道一輩子是多長了，如果不知道請不要隨便允諾。”
童言不滿喊道：“媽。”
“還有你，戀愛我不反對，但不要腦子一熱忘記自己該做的事情。”童珊說完，又對著江宸揚道：“你來這裏，你爸媽知道嗎？”
江宸揚搖頭。
“你看看，就連去哪裏都不對自己父母負責，你怎樣負責一個人的一輩子。”
江宸揚被童珊說的啞口無言。
江家人之所以不知道江宸揚來這裏是因為他從英國飛到北京後，直接從北京飛的G省，轉輾來到這裏。
“阿姨，或許現在我還沒能力保護童言一輩子。但總有一天我可以的，時間會證明一切。”
童珊微微一怔，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，擁有溫柔面孔的男人握著她的手，向她保證：“小珊，現在我還沒有能力給你最好的，保護你一輩子，但請你相信我，總有一天我給你最好的，一生陪伴你。”
回憶至此，童珊捂唇哭泣，快速起身跑進房間裏。
“媽。”
童言被江宸揚拉住，“阿姨好像是想到了什麽事情，你讓她一個人緩緩。”
“為什麽你來都不先打個招呼？”雖然他來，她很高興。但現在這種局面又讓她生氣。
江宸揚有些無措，“我想給你驚喜。”
童言望著關上的門，“可是現在怎麽辦？我媽好像很生氣。”
江宸揚揉揉她的腦袋，“不會的，我相信阿姨會讚同我們的。”
但願如此。
童珊難受過了才從房間出來，桌上的東西已經被江宸揚和童言打掃幹凈。
“媽。”童言看到童珊出來，迎了上去。
童珊眨眨眼，“嗯”了一聲，對著江宸揚道：“今晚你就睡言言房間，你和我睡。”她們家只有兩件臥室。
“好，謝謝阿姨。”
“我先睡了，言言你倒水給小江洗簌。”
“好。”
“阿姨，晚安。”
童言拿出洗臉盆，擰了帕子給他，“這裏條件有限，你將就一下。”
江宸揚沒拿帕子反而是握住她的手，“有你在，再有限都值得。”
以往江宸揚說這話她會很開心，但現在她真的笑不出來。
拿出木盆放進自家種植的艾草放進水中，“我媽說泡了好，你試試看。”
“大城市裏買不到這樣的木盆。”
“是的。”
江宸揚脫下鞋襪將腳放進去，“你也一起。”
童言拿了一條小凳子坐在他對面，她的腳冰涼，“怎麽這麽涼？”
“一直都這樣。”
江宸揚擡起自己的腳，讓童言的放在下面，他的腳心放在她腳背上，“暖和嗎？”
童言忍不住笑了起來，“嗯。”
“童言，這樣的生活真好。”
童言“嗯”了一聲，沒太明白。
“這裏沒有大城市的浮躁，也沒有那些勾心鬥角。生活在這裏的人可以擁有屬於自己的寧靜，生活簡單，不必為了生計奔波。”
童言搖頭，“江大少爺，您錯了。”這是童言第一次這樣喊江宸揚，“以前還沒有扶貧的時候，這裏有人餓死過。小時候我親眼目睹過有人為了一個饅頭打架，打得頭破血流。你從小生活在大城市突然來這裏是覺得新鮮，就和我去到大城市覺得新鮮一樣。”
“我不是貪圖新鮮，而是很想擁有屬於自己的安寧。”
童言，我想要的不多，最多只想要你而已。
新年第一天，江宸揚起的比童珊還早。
“阿姨，早。”
童珊只是輕聲“嗯。”了一聲，鉆進竈房開始煮湯圓。
童言最後起床，頂著一頭亂發，眼睛都睜不開，昨晚上她失眠了。江宸揚都走到她面前了，她才發現。
“有幾百度？”江宸揚調侃。
“二百五。”
聽到江宸揚咯咯笑起來，她才知道自己被耍了，瞬間睡意全無，“無不無聊？”
推開江宸揚後想起母親包的紅包又退回來，“喏，給你的。”為了這個紅包童言吃醋，“你看我媽對你多好，記得對我好點。”
“替我謝謝未來岳母。”
童言直接沖著竈房大聲道，“替我謝謝未來岳母。我是覆讀機。”
正在廚房忙碌的童珊被逗笑了。
童言和江宸揚幫忙塞選豆粒，兩個人時不時打鬧。童珊忍不住笑起來，她一直希望女兒找一個人能讓她開心的人，目前來說江宸揚是個及格的女婿。
突然，門外焦急的聲音響起，“童醫生，在嗎？”
下一秒，一個急匆匆的中年男人沖進來，江宸揚條件反射的護住童言。
童珊站起來，“這是怎麽了？這麽慌張？”
中年男人急的半天說不出話來，喘息好幾口去才說出來，“我媽不知道怎麽的，突然胸口發慌。您快去幫忙看看？”
“好，等我拿下東西。”童珊拿起藥箱的同時喊著童言，“你也一起去。”
“哦，好。”
他們一起去的，老太躺在床上病的好像很嚴重，童言從未處理過病人很怕母親讓她上，童珊檢查了一番後問道：“吃了什麽？”
“湯圓。”
童珊嘆口氣，“老人家年齡這麽大了，怎麽能吃黏性的東西，湯圓在她胸口處擱住了，要想辦法讓她吞下去。“
“啊？那怎麽辦？”
童言一臉焦急，這裏又沒有儀器，這麽大歲數的人又不能用土方法，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怎麽辦，“媽，現在怎麽辦？”
童珊讓老太的兒子將她扶起來坐著，讓其他人不停給老太順胸口順後背。老太還有其他的病，又不能像正常人一樣讓她蹦跳，這是唯一的辦法。
大約半個小時後，老太才松緩過來。
“下次註意不要拿黏性的東西給老人家吃。”
“好，謝謝童醫生。”
中年男人看了一眼童言以及江宸揚，江宸揚沖著對方點點頭。
童珊讓童言他們先回去，回去的路上江宸揚問道：“阿姨以前是不是學醫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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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小童言就很羨慕村裏其他家庭每到除夕夜熱熱鬧鬧的圍滿圓桌，而她們家只有她和母親，兩個人的除夕過了19年。
童言收拾好飯後殘局拉著童珊到壩子裏放煙花，往年她們家都是在別人家放的煙火中度過，今年她也想熱鬧一番。
“媽，我不敢點，您幫我。”童言拿著打火機伸了好幾次手都沒點著。
“真是笨。”童珊從她手中拿過打火機，不知何時她的手中多處一根香，用打火機把香點燃，“這樣不就可以點著又不用擔心爆在身上了嗎？”
童言笑著從母親手中拿過香，蹲在地上隔的遠遠的將地上的煙花點燃，看到燃點被點燃，嚇得她把香給扔了跑到童珊身邊。
絢爛的煙花在大山幽深的黑夜中綻放。
這麽多年，她們家上方第一次綻放出煙花。
煙花對很多人來說極其的不稀罕，而對她來說卻是至寶。小時候她看著別人家的孩子放煙花，她也想放，可是母親不會給她買。
那時候她不懂事，後來才知道買煙花的錢足夠她們家半個月的開支。
看著絢爛奪目的煙火，她想，此時身處在英國的江宸揚應該也玩的很開心，心底默默道：宸揚，新年快樂。
她挽著童珊的手臂將腦袋靠在童珊肩膀上，“媽媽，我現在好幸福。”
童珊望著夜空中的煙火露出淺淺的笑容。
煙花放完，童珊進去準備明早要吃的湯圓。童言一個人站在壩子裏手裏拿著點燃的仙女棒，銀色的光芒耀人眼球，童言燦爛的笑容在銀光中綻開。
今年的除夕是她最開心的。
就在這時，她看到不遠處有燈光朝她們壩子裏射來，隨後聽到好像是村長的聲音，“就在這前面，馬上到了。”
大約一分鐘後，她的視線透過眼前的光芒看到從黑處走來的人。
這一刻，時間好像停止，一切都好像歸於寧靜。遠處的煙火聲早已離她遠去，她的世界只有從黑暗中走來的他。
手中的仙女棒將他們的世界照亮。
江宸揚看到站在不遠處傻掉的人，真想馬上走到她面前將她擁入懷中感受自己的存在，也緩解自己多日來的思念。
理智讓他沒這樣做。
“童言，你同學來了。”
童言回神放下手中已經燃完的仙女棒，走過去，抿唇笑起來，“謝謝村長叔叔。”
“沒事，你同學好像還沒吃飯吧。招呼招呼。”
“好，謝謝。”
童珊聞聲從裏面出來，邊走邊問：“言言，誰來啦？”擡頭便看到站在壩子裏的村長和江宸揚。
村長笑呵呵道：“童醫生，新年快樂啊。這位是童言的大學同學，我在村口遇到把他帶過來。”
童珊在傻楞中反應過來，“哦，那麻煩村長了。言言，杵著幹嘛！快請同學進去啊。”童珊沖著童言使了幾個眼神。
童言抿抿唇，走到他身邊小聲道：“你怎麽來了？”
“想你就來了。”
童言眉頭皺了兩下，背著的手扯扯他的羽絨大衣。
童珊瞧見兩人的小動作，神色冷下來。
童言家的飯桌是正方形的，一個坐一邊。童珊熱了剩菜給江宸揚吃，兩個人就這樣看著餓的狼吞虎咽的某人。
“阿姨，您做的菜真好吃。”
童言趕緊附和，“那是當然，我媽的廚藝堪比大廚。”
童珊擡腳在桌下踢童言一腳，童言乖乖閉嘴。
江宸揚不動聲色觀察著童珊的表情，放下筷子，“阿姨，我不是童言的大學同學，我是她男朋友。”
這一點，童珊在看到他時就已經猜到了。
童言瞳孔瞪大，踹他一腳。
結果她母上大人瞪著她，好像是踹錯人了，此時的童言很想挖洞鉆進去。
“阿姨，我是真心愛童言的。請允許我照顧她一輩子。”
童珊臉色凝重，“你叫江宸揚對吧！”
“是的。”
“我喊你小江吧！今年多少歲？”
“21歲。”
“你知道一輩子是多長了，如果不知道請不要隨便允諾。”
童言不滿喊道：“媽。”
“還有你，戀愛我不反對，但不要腦子一熱忘記自己該做的事情。”童珊說完，又對著江宸揚道：“你來這裏，你爸媽知道嗎？”
江宸揚搖頭。
“你看看，就連去哪裏都不對自己父母負責，你怎樣負責一個人的一輩子。”
江宸揚被童珊說的啞口無言。
江家人之所以不知道江宸揚來這裏是因為他從英國飛到北京後，直接從北京飛的G省，轉輾來到這裏。
“阿姨，或許現在我還沒能力保護童言一輩子。但總有一天我可以的，時間會證明一切。”
童珊微微一怔，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，擁有溫柔面孔的男人握著她的手，向她保證：“小珊，現在我還沒有能力給你最好的，保護你一輩子，但請你相信我，總有一天我給你最好的，一生陪伴你。”
回憶至此，童珊捂唇哭泣，快速起身跑進房間裏。
“媽。”
童言被江宸揚拉住，“阿姨好像是想到了什麽事情，你讓她一個人緩緩。”
“為什麽你來都不先打個招呼？”雖然他來，她很高興。但現在這種局面又讓她生氣。
江宸揚有些無措，“我想給你驚喜。”
童言望著關上的門，“可是現在怎麽辦？我媽好像很生氣。”
江宸揚揉揉她的腦袋，“不會的，我相信阿姨會讚同我們的。”
但願如此。
童珊難受過了才從房間出來，桌上的東西已經被江宸揚和童言打掃幹凈。
“媽。”童言看到童珊出來，迎了上去。
童珊眨眨眼，“嗯”了一聲，對著江宸揚道：“今晚你就睡言言房間，你和我睡。”她們家只有兩件臥室。
“好，謝謝阿姨。”
“我先睡了，言言你倒水給小江洗簌。”
“好。”
“阿姨，晚安。”
童言拿出洗臉盆，擰了帕子給他，“這裏條件有限，你將就一下。”
江宸揚沒拿帕子反而是握住她的手，“有你在，再有限都值得。”
以往江宸揚說這話她會很開心，但現在她真的笑不出來。
拿出木盆放進自家種植的艾草放進水中，“我媽說泡了好，你試試看。”
“大城市裏買不到這樣的木盆。”
“是的。”
江宸揚脫下鞋襪將腳放進去，“你也一起。”
童言拿了一條小凳子坐在他對面，她的腳冰涼，“怎麽這麽涼？”
“一直都這樣。”
江宸揚擡起自己的腳，讓童言的放在下面，他的腳心放在她腳背上，“暖和嗎？”
童言忍不住笑了起來，“嗯。”
“童言，這樣的生活真好。”
童言“嗯”了一聲，沒太明白。
“這裏沒有大城市的浮躁，也沒有那些勾心鬥角。生活在這裏的人可以擁有屬於自己的寧靜，生活簡單，不必為了生計奔波。”
童言搖頭，“江大少爺，您錯了。”這是童言第一次這樣喊江宸揚，“以前還沒有扶貧的時候，這裏有人餓死過。小時候我親眼目睹過有人為了一個饅頭打架，打得頭破血流。你從小生活在大城市突然來這裏是覺得新鮮，就和我去到大城市覺得新鮮一樣。”
“我不是貪圖新鮮，而是很想擁有屬於自己的安寧。”
童言，我想要的不多，最多只想要你而已。
新年第一天，江宸揚起的比童珊還早。
“阿姨，早。”
童珊只是輕聲“嗯。”了一聲，鉆進竈房開始煮湯圓。
童言最後起床，頂著一頭亂發，眼睛都睜不開，昨晚上她失眠了。江宸揚都走到她面前了，她才發現。
“有幾百度？”江宸揚調侃。
“二百五。”
聽到江宸揚咯咯笑起來，她才知道自己被耍了，瞬間睡意全無，“無不無聊？”
推開江宸揚後想起母親包的紅包又退回來，“喏，給你的。”為了這個紅包童言吃醋，“你看我媽對你多好，記得對我好點。”
“替我謝謝未來岳母。”
童言直接沖著竈房大聲道，“替我謝謝未來岳母。我是覆讀機。”
正在廚房忙碌的童珊被逗笑了。
童言和江宸揚幫忙塞選豆粒，兩個人時不時打鬧。童珊忍不住笑起來，她一直希望女兒找一個人能讓她開心的人，目前來說江宸揚是個及格的女婿。
突然，門外焦急的聲音響起，“童醫生，在嗎？”
下一秒，一個急匆匆的中年男人沖進來，江宸揚條件反射的護住童言。
童珊站起來，“這是怎麽了？這麽慌張？”
中年男人急的半天說不出話來，喘息好幾口去才說出來，“我媽不知道怎麽的，突然胸口發慌。您快去幫忙看看？”
“好，等我拿下東西。”童珊拿起藥箱的同時喊著童言，“你也一起去。”
“哦，好。”
他們一起去的，老太躺在床上病的好像很嚴重，童言從未處理過病人很怕母親讓她上，童珊檢查了一番後問道：“吃了什麽？”
“湯圓。”
童珊嘆口氣，“老人家年齡這麽大了，怎麽能吃黏性的東西，湯圓在她胸口處擱住了，要想辦法讓她吞下去。“
“啊？那怎麽辦？”
童言一臉焦急，這裏又沒有儀器，這麽大歲數的人又不能用土方法，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怎麽辦，“媽，現在怎麽辦？”
童珊讓老太的兒子將她扶起來坐著，讓其他人不停給老太順胸口順後背。老太還有其他的病，又不能像正常人一樣讓她蹦跳，這是唯一的辦法。
大約半個小時後，老太才松緩過來。
“下次註意不要拿黏性的東西給老人家吃。”
“好，謝謝童醫生。”
中年男人看了一眼童言以及江宸揚，江宸揚沖著對方點點頭。
童珊讓童言他們先回去，回去的路上江宸揚問道：“阿姨以前是不是學醫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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